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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Meta狂抓AI,搶人併購

2025-06-24 07:23

  對AI一直磨磨蹭蹭的蘋果與Meta,最近開始抓狂,在硅谷大肆搶人併購。它們突然意識到,AI可能顛覆端側設備體驗和整個APP生態,也可能顛覆未來的廣告模式。

  再不跟上AI三巨頭微軟、亞馬遜和谷歌,還有OpenAI、Anthropic、xAI,蘋果和Meta可能會在最近一輪「超級智能」的炒作中開始邊緣化。

  140億美元估值的Perplexity,100億估值的Thinking Machines Lab,是庫克與扎克伯格的共同之選。Meta已經143億美元收購了Scale AI近半數股份,還曾動議收購如今320億美元估值SSI,也就是把Ilya Sutzkever收至麾下;媒體的報道還提到了估值55億美元的Cohere、45億美元的Sierra AI、60億美元的Mistral等,甚至620億美元的Databricks的可能性。

  Meta與蘋果,都遭遇了缺人、缺方向的困局。蘋果不相信現有的技術可以實現令其滿意的用户體驗;Meta則很長一段時間糾結於現在的技術方向能否最終真正理解物理世界。

  兩家科技巨頭要在併購中整合團隊,統一戰線,這並不容易。

  失去模型,失去未來

  Meta與蘋果,滿是江湖恩怨。年初,扎克伯格公開批評蘋果自iPhone以來「沒有任何重大創新」。但很快,市場意識到Meta也是如此。

  本屆開發者大會(WWDC)上,蘋果沒有交付貨真價實的Apple Intelligence,也沒有在端側設備做出真正的個人AI體驗。已公佈的AI創新,都是散點的、工具性的,無法真正構建生態。下一個iPhone時刻離蘋果越來越遠。

  Meta的頹勢則在Llama4上徹底暴露。從Llama3到Llama4,一年過去了,這款被寄予厚望的開源大模型,沒有掀起太大水花;除了它當時被廣泛指責操縱排行榜,扭曲了排名。它的旗艦模型一再推迟發佈,也沒有人將它視為基準測試中必須勾選的比較對象。

  在競爭激烈的大模型領域,蘋果與Meta不進則退。谷歌擁有高效的算力基礎設施,基於強大的Gemini模型,集生成、推理與多模態於一體,已經鞏固了在AI搜索業務的江湖地位,開始着力在AI短視頻領域挑戰TikTok。這也將蠶食Meta的短視頻Reels的廣告市場。Instagram負責人Adam Mosseri最近提了好幾次AI視頻,但還沒有拿出一個像樣的視頻生成模型來。

  更重要的是,谷歌正在謀劃成為AI智能體網絡中心。智能體可以提取內容,直接生成給用户,或調用應用,直接向用户交付結果。這意味着互聯網與移動互聯網時代傳統的網絡結構有可能被繞開,也就是繞開Meta與蘋果苦心經營的生態。而且,谷歌的野心也在從雲端,延伸到所有的端側,包括自動駕駛、手機、頭顯、眼鏡。

  蘋果正在緩慢失去自己在智能手機領域的統治力,還沒有華為與小米跑得快。在上周的華為開發者大會上,鴻蒙6操作系統發佈,同時推出還有HMAF鴻蒙智能體框架,以及首批50+鴻蒙智能體。小米承認2025年已是「大模型逐夢的后半程」,但它最新組建的Core團隊,迅速開源了首個推理模型MiMo,以及多模態大模型MiMo-VL。前者70億參數,幾次迭代后,已經接近o3-mini;后者同樣70億參數,「為Agent時代而來」,超越了GPT-4o。而蘋果在設備端的模型,目前只准備好30億參數那款。

  智能眼鏡被普遍視為下一個機會。谷歌正在復活自己塵封的項目。Meta暫時領先,它與雷朋的合作款已經賣出了超過200萬,最近它宣佈與Oakley合作,進入運動場景。但是,短期內,Meta都不會推出帶顯示功能的智能眼鏡,而是專注於拍照錄像和語音交互。與其説這是一種務實,不如説是一種無奈。它缺乏更高效的大模型。蘋果也在祕密研發AI智能眼鏡,同樣缺乏大模型支持,讓它2026年推出的前景蒙上了一層陰影。

  別忘了OpenAI,它足以與谷歌一戰。它擁有頂尖大模型,正在尋求日活十億的應用。它還在與io合作打造AI硬件,成為MacBook與iPhone后的「第三核心設備」,封裝在里面的,很可能就是一個面向個人的通用的智能體。這正是蘋果所缺少的。

  扎克伯克相信「開源模型纔是未來」,強調開源的Llama對開發者、對Meta、對世界都有利,以此在封閉的GPT的世界之外,構築另一重天地。就像開源的Linux,已成為雲計算和大多數移動設備操作系統的行業標準基礎。但是,AI的「Linux時刻」似乎更可能發生在中國。DeepSeek與阿里巴巴已經成為最受社區關注的開源明星,Qwen的系列模型在Huggingface霸榜,DeepSeek每次更新都會迅速被全球AI企業採用,現在,MiniMax的M1也趕了上來。

  收購是必須的,但不必然成功

  蘋果與Meta在大模型研發上,都遭遇了缺人、缺方向的困局。這也導致兩家公司在關鍵戰略上執行混亂,推進迟緩。這進一步讓潛在人才望而卻步。失敗已是必然。基礎研究、技術應用、產品體驗,三者的聯繫在蘋果與Meta割裂開來,亟待公司頂層架構的調整。而谷歌面臨創新者窘境作出的第一個戰略調整,是合併DeepMind和Google Brain。

  蘋果的AI團隊在硅谷屬於二流水平,而且還動盪不和。在WWDC前夕,蘋果的研究團隊還在思考,大模型的「思考」究竟算不算真正的思考。蘋果糾結於當前的AI技術,是否符合它一貫的「完美」的用户體驗,擔心「隱私」與「幻覺」上些微的缺陷,將帶來果粉的尖鋭批評。

  Meta的首席科學家Lecun更注重學術研究,常常與產業方向唱反調,認為大型語言模型無法抵達物理世界,人們只是在邊緣做些改進,他已經「不再感興趣了」。有人稱他理想主義者,有人稱他為教條主義者,但不管怎麼樣,扎克伯格需要在產品方向上,重新招聘一個領頭人,帶領新的團隊「超級智能」了。

  扎克伯格進入了「創始人模式」,現在是Meta的首席招聘官,每天都在閲讀AI論文,鑽研技術,瞭解究竟誰在研發這些技術,以及他們偏好的溝通方式,親自給他們發郵件和WhatsApp消息。他還相信招聘的「飛輪效應」,讓他聯繫到的頂尖人才,再推薦其他頂尖人才。

  他的「夢之隊」非常豪華,但很多仍處於「夢想」階段。他花了143億美元,收購了49%的數據標註公司Scale AI的股權,並將其創始人Alexandr Wang招入麾下。后者擅長產品落地與把握商業節奏,這相當於拋開Lecun另起爐灶。

  對Meta來説,人才收購纔是重心。對Scale AI股權的收購,反倒是人才收購的副產品,順帶還攪黃了其他巨頭的業務流程。為規避風險,OpenAI等隨即紛紛與ScaleAI縮減合作,轉向更小更獨立的數據標註團隊,包括Uber AI Solutions。也許這能拖慢一點Meta競爭對手的速度。

  在扎克伯格的邀請名單里,還包括OpenAI曾經的聯合創始人John Schulman,Sora項目的領導者Bill Peebles,以及首席研究員Noam Brown。他已經挖走了DeepMind不少人,還在接觸后者的CTO。Meta曾謀求收購Perplexity與SSI,求之不得,就招募了SSI首席執行官Daniel Gross,及其在風險基金NFDG的另一名合夥人Nat Friedma。他們投資了Character AI、Pika、Perplexity、SSI等明星公司。

  現在的問題是,扎克伯格能挖到多少人。OpenAI的奧特曼一邊説沒人去Meta那,一邊向被挖的員工承諾了更高的薪酬和更廣闊的工作空間。

  蘋果對模型與技術需要一個「即插即用」的團隊。蘋果接觸過OpenAI前首席技術官Mira Murati,后者創辦的Thinking Machines Lab正在探索AGI。蘋果的潛在目標還包括Mistral。該公司最近剛發佈首款推理模型Magistral,性能並不出衆,主打多語言推理,但已是蘋果可以買到的最好的模型了。其他模型提供商,可以合作,但無法收購,也就無法無縫整合。

  但是,爭奪Mistral,蘋果要過了歐盟這一關,也要過了微軟這一關。后者與OpenAI裂隙越來越大,自己的模型也難堪大用,將自己投資的Mistral拱手讓給競爭對手不是上策。

  從模型的角度看,Perplexity並不是蘋果最完美的選擇。它更像是一家產品公司,而不是技術公司。不過,它與蘋果目前最迫切改善的Safari搜索與Siri語音交互相當契合。這是一款經過驗證的產品。谷歌因為涉嫌壟斷,可能無法每年再花超過200億美元費用,購買默認搜索位置,蘋果必須為「后谷歌搜索時代」找到能滿足用户體驗的退路。

  而且,如果蘋果不吃下Perplexity,它與三星的合作就會讓蘋果在智能手機丟失更大市場。后者已經開始商談將Perplexity預裝到三星設備上,並整合進瀏覽器了。蘋果有的是現金,只要少一點股票回購。去年,蘋果回購了1100億美元,今年計劃回購1000億美元。

  硅谷正在迎來大模型時代的第二波併購潮。此前,谷歌、亞馬遜與微軟分別收編Character AI、Adept和Inflection,現在輪到Meta與蘋果繼續巨頭的遊戲了。

責任編輯:尉旖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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