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換臉也算虛擬人？元宇宙不帶這麼玩的

轉眼間虛擬人的風潮已經吹起一年多，這期間各路虛擬人起起落落，各種燒錢，雖然離佔領大眾視線還有一段距離，但眾多優質虛擬人都反映出了行業的長足進步。

不論是在時尚、唱跳、短劇領域展示才華，還是作為品牌宣傳代言人，又或者去公司謀個職位發光發熱——眾多虛擬人雖然功能不同，但基本都以虛擬形象作為核心特點。

📸️ 此處出現一個蘇小妹沒問題吧 © 藍色光標

不過最近小藍發現虛擬人領域混進了奇怪的東西：一些靠AI換臉在真人基礎上生成樣貌，穿着真實服飾不加掩飾的人類，居然也開始宣稱自己是虛擬人了。

這是在繪畫領域被AI打得落花流水之后，人類痛定思痛決定在唱跳上奪回屬於自己的尊嚴了？

小藍一整個期待住了屬於是～

01 人類反殺AI虛擬人

人類的宣戰，從抖音上名為「小冰」的賬號開始——在某天憑本事刷到某位「人工智能」小姐姐跳舞后，小藍順藤摸瓜找到了這個賬號。

不看不知道，一看彷彿捅了虛擬人窩：夏語冰、夏語冰堂妹、陳水若，一串「人工智能」虛擬人就像大甩賣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

小藍就簡單剪了一下，把幾段視頻拼到了一起，讓大家一站式感受技術流超寫實虛擬人帶來的壓迫感：

靈活的身段、逼真的衣服褶皺、真實的發絲刻畫，就算是英偉達中國分達，恐怕也很難對背后的技術做出回答。

不論場景還是人物，都「逼真」到評論區經常有缺德網友大膽開麥，説一些讓這些「人工智能」頗感不適的奇怪言論：

📸️ 不許瞎説大實話 © 截圖

對於層出不窮的類似言論，作為夏語冰、夏語冰堂妹、陳水若「前輩」的小冰在評論區回覆道：

📸️ 人工智能掌握奇怪語法 © 截圖

小藍其實不知道這條回覆是人工還是人工智能寫的，但理論上這篇文章到這里就可以結束了，畢竟官方已經嚴正聲明不是AI換臉。

不過小藍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這個有趣的選題，打臉小冰的場面在后頭呢！

最有趣的是，在小冰的抖音賬號上發佈的類似視頻，總是會加 #人工智能 的tag，小藍真的很好奇人工智能在這些視頻中發揮了什麼作用。

是這些角色本來就是人工智能，還是説視頻是通過人工智能合成的，又或者人工智能只是一個tag？

不過熱衷發現細節的某音網友和小藍的關注點顯然不一樣，繼續在評論區發佈着奇怪言論：

📸️ 關注點是不是很奇怪 © 截圖

其實網友們的質疑並非空穴來風，該團隊在去年製作出的華智冰——對就是那位紅極一時的清華大學首位虛擬學生——也曾受到過類似質疑。

02 同門師姐帶你飛

在虛擬人還沒有大範圍進入大眾視野的一年前，彼時以超寫實形象出道的華智冰曾引發大量討論。

畢竟即便拋開其「清華大學學生」等炫酷title，僅憑藉其以假亂真的形象就足以引發人們對人工智能、虛擬人技術突破的關注。

📸️ 華智冰除了這張官方圖幾乎沒有其他照片了 © 中國日報

在「出道」視頻中，華智冰漫步在清華大學的校園里。在經過一番遠景、背影等鏡頭切換后，華智冰終於在視頻的最后露出了自己的正臉，但很遺憾，只是一張靜態圖片，對就是上面那張。

好在不久之后小冰的抖音賬號就發佈了華智冰抱着吉他彈唱的視頻——但這段原本目的是爲了「炫技」的視頻卻引發了大量質疑。

這些質疑圍繞兩個方面：一是華智冰的形象是否由AI換臉生成，二是其聲音是否是真人人聲。對於這些質疑，當時官方做出瞭如下聲明：

歌聲由人工智能小冰框架X Studio生成，人類生物學特徵由小冰框架X Avatar生成置入，肢體表情訓練及視頻來源於小冰團隊成員魚子醬醬。

這里小藍就不為難大家做閲讀理解了，因為在后續迴應中，官方的答覆更加清晰：

華智冰演唱視頻使用的技術，並非僅僅AI換臉，而是隸屬於小冰發佈會中的超寫實視頻生產線產品。新的產品化技術實現了完全虛擬生成不存在的面部及聲音技術，從而實現精度更高的視覺化交互內容。

雖然還是看得雲里霧里，但「並非僅僅AI換臉」的表述已經深深刻在了小藍腦海中——理解成華智冰的面容是AI換臉生成的應該沒有錯吧？

當然往好聽了説可以是AI換臉，但事已至此，小藍又有的隱隱感覺華智冰的面容是通過人工智能輔助，進行趨向人類普遍審美的系統優化后形成的更能俘獲大眾眼球提升單用户停留時間的超寫實類人面部。

簡單來説，就是一鍵美顏后的魚子醬醬。

有趣的是，在去年發佈過幾段視頻后，華智冰就基本沒有更新過內容——官方微博 @華智冰THU 的營業停留在了去年9月29日，最后一條微博是轉發 @小冰 官方針對視頻AI換臉質疑的迴應。

迴應中依然充斥着諸如「生成不存在的面部」的言論以及各種唬人的名詞。

總之按小藍理解，團隊的高超技術手段是可以做到將華智冰的形象替換到除魚子醬醬之外的其他人身上的，但他們就是不做。

當然，微博評論區網友比小藍要朴素得多，直接開始了奇奇怪怪的言論輸出：

📸️ 妙語連珠 © 截圖

反正在這一紙迴應之后，華智冰就再也沒有展示過自己的形象，開啟了一張照片吃遍天的生活。

倒是一個華智冰倒下了，千千萬萬個「華智冰」站起來，這纔有了前面小藍捅虛擬人窩的橋段。

03 不帶反向內卷的

雖然小藍上面一直在調侃，但華智冰團隊其實也有製作出一些具有實際作用的「真」虛擬人，比如萬科的虛擬員工崔筱盼。

不過團隊顯然嚐到了AI換臉「虛擬人」帶來的甜頭，因此即便爭議不斷，也並沒有讓他們完全走上精進技術的道路，反而在某音平臺加大力度輸出更多AI換臉「虛擬人」。

📸️ 當然崔筱盼一直也就這一張圖 © 截圖

本身很多普通用户在相關概念尚未普及的情況下，就難以分辨虛擬人的真假，而官方又反覆橫跳，時而説「並非僅僅AI換臉」，時而在評論區直接否認AI換臉，更是讓大家雲里霧里。

小藍也承認，元宇宙概念興起的這一年中，關於虛擬人定義的模糊不清給了一些「虛擬人」可乘之機，但今天小藍不想在定義中糾結，只想直接大膽開麥：

如果此類AI換臉也可以算作虛擬人的話，那諸多技術公司壓根沒有在虛擬人領域繼續深耕的必要，甚至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提前步入元宇宙時代。

畢竟打開前置攝像頭換個臉，你就可以直接擁有自己的數字分身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小藍也想換臉 © 截圖

面部形象的構建既不需要經過建模渲染、逐幀替換等流程，來營造一種介於真實與虛擬之間的觀感。

也不需要單獨設計元宇宙衣服、配飾、鞋子、發型、粧容等，以呈現獨屬於元宇宙世界的美感。

只要通過一些看不懂的概念、聽不懂的名詞包裝一下，就能矇混過關在元宇宙中馳騁。

其實小藍也設想過，也許該團隊真的技術過硬如英偉達，可以製作出以假亂真的人物與場景，但看了看小冰某音賬號極高的更新頻率后對團隊究竟有多少資金陷入了思考。

📸️ 甚至扎克伯格都真誠了很多 © 百度

不過看着這些演員小姐姐們每次都努力不眨眼，還爲了演出一種機器人的機械感故意對不上口型，小藍突然之間又有一絲感動。

每一個努力模仿出AI感的小姐姐，都是這場人類反殺AI戰爭中的先鋒，每一個直面鏡頭的眼神，都是在向各路AI喊話：小樣還想和我比唱跳，把你老窩都掀了。

反殺AI的橋段看着雖然很爽，只是對於那些認真鑽研技術，靠一幀一幀摳圖製作虛擬人團隊來説，這是他們所要追求的元宇宙世界嗎？

小藍進行了如此之久的行業觀察，深知虛擬人尤其是超寫實虛擬人制作的高昂成本，更瞭解其背后公司盈利之艱難。

當衆多團隊孜孜不倦地用愛發電，艱難探索之時，卻被所謂AI換臉之流「降維打擊」，無異於對市場秩序的嚴重破壞。

雖然小藍經常會在虛擬偶像排行榜中催促虛擬人們多多更新，但如果真的遇到AI換臉「虛擬人」，恐怕再多更新也難以招架。

看着夏語冰、夏語冰堂妹、陳水若視頻的評論區那麼多人為她們的美貌、身段、歌喉、身材叫好，小藍多少有些無力：

📸️ 小藍當然不會選擇性截圖 © 截圖

人們真的在乎虛擬人的真假以及背后的技術嗎？還是隻在乎「虛擬人」能為人們帶來的歡愉？

如果虛擬人即便再燒錢、再富有技術含量，最后還是逃脫不了被凝視、被評價、被意淫的結局。

那人類趁早反殺AI，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本期參考資料

1、清華虛擬學生被質疑真人AI換臉，小冰公司再回應：面部置換並非僅僅AI換臉

https://www.sohu.com/a/495972412_100279024

2、清華虛擬學生被指AI換臉背后：多數人工智能仍處在學習階段

https://news.southcn.com/node_cde6f9580c/5d49775f74.shtml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元宇宙創習社」（ID:metainthehouse），作者：創習社小藍，36氪經授權發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