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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收益下降 「后版權」時代音樂人如何生存?

2022-06-06 12:36

  日前,周杰倫、孫燕姿和羅大佑的線上演唱會讓不少人一同回味了青春,當疫情將線下演出按下「暫停」鍵時,線上演唱會、數字音樂平臺和短視頻平臺似乎為音樂人開啟了新的發展方向。

  不過,線上演出大多以頭部頂流音樂人為主,絕大部分中、腰、尾部音樂人線上演出的參與程度並不高,中國傳媒大學音樂與錄音藝術學院教授張豐艷團隊近日發佈的《2021中國音樂人報告》顯示,高達92.26%的音樂人並沒有參與過這類線上演出活動。

  面對特殊的形勢,大部分音樂人是如何生存的呢?「藝人在線上的演唱會上更多會唱一些老歌,對於我們的需求並不是很多。」從2005年開始進入音樂行業的詞作家冀楚忱告訴貝殼財經記者,「受疫情影響,許多電影項目取消,一些稿費也只能拿到一半。‘窮則變’,許多音樂人開始擁抱網絡音樂,以及網絡平臺。」

  張豐艷對貝殼財經記者表示,2021年,我國音樂人月收入超過8000元的人數佔比超過4成,整體收入有所增長。不過,2021年音樂人數字平臺收益情況相比2020年各收入層次均有所下降,同時,短視頻已經成為整個中國音樂人的流媒體平臺,音樂人在短視頻平臺上上傳音樂佔比為65%。

  「后版權」時代音樂平臺收益下降

  目前,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等數字音樂平臺已經逐漸取代了CD,這些平臺旗下的App也成爲了普通人聽歌的主要入口,爲了爭奪更多的曲庫,各個音樂平臺圍繞版權展開的爭奪戰也持續不斷。

  在版權爭奪趨於白熱化的當口,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在2021年不再允許數字音樂平臺跟唱片公司進行獨家合作,數字音樂平臺的「版權之爭」勢頭得以暫停。

  數字音樂平臺給了音樂人提高收入的機會。以騰訊音樂為例,2021年,騰訊音樂娛樂集團全年總營收312.4億元,音樂人平臺入駐數增長到了30萬人。在線音樂業務方面,騰訊音樂在線音樂付費用户達到7620萬,同比增長36.1%,付費率達12.4%。

  「數字化時代,越來越多的音樂人傾向於接受平臺的一些計劃,自2014年蝦米開始‘尋光計劃’以來,我們發現騰訊音樂推出了很多計劃,包括原創音樂共振計劃、原力計劃;抖音的億元補貼、網易雲的星辰集等等,這些平臺從不同的角度給音樂人提供了推廣資源、專輯資源、演出機會、音樂培訓、音樂周邊等等。音樂人接受了這些計劃之后,不管是對於平臺滿意度還是個人收益上都有很大變化。」張豐艷説。

  不過,根據《2021中國音樂人報告》,2021年音樂人數字平臺收益情況相比2020年各收入層次均有所下降。具體來看,2019年有41%的音樂人通過數字平臺獲得收益,2020年這一比例增加到了75%,但2021年跌回了57.98%。

  對此,張豐艷解釋稱,當大量付費用户開始付費,流媒體平臺就會對於付費量以及整體在購買專輯的付費量、聆聽率構成每個月音樂人的月賬單,由於獨家版權不允許再被授權,平臺景氣度下跌,依託於這些平臺的音樂人的收益也相應受到了影響。

  「對於音樂作品來説,數字音樂平臺就類似於音樂市場的‘做市商’,當獨家音樂版權制度被取消之后,平臺本身的做市商的激勵機制受到了影響,因為原本其購買的產品在經過平臺宣傳或者相應資源的投入后有望將歌曲或歌手捧紅,塑造成一個大流量,但目前這樣的投入已經沒有辦法獲得更多收益,因此對數字音樂平臺為音樂人投入更多成本的意願也會減弱。」中國政法大學助理教授任啟明表示。

  線下演出受影響 短視頻崛起 音樂人「窮則變」

  此外,在2021年,不少音樂人的線下收益情況並不樂觀。為求生存,不少音樂人在參與數字音樂平臺的同時,開始籌辦線上演唱會,或是通過短視頻平臺上傳音樂。

  張豐艷表示,在受訪音樂人中,超6成的音樂人有過音樂演出的經歷。不過,在疫情的持續影響下,有53.55%的音樂人表示最近一年沒有音樂現場演出的相關收入。

  冀楚忱告訴貝殼財經記者,受到疫情的影響,線下演唱會和一些影視項目無法照常進行,間接影響了一部分音樂人的收入,「以前給影視寫一些歌曲,拿到一筆稿費之外還可以有版權,但在疫情下合作條件更加苛刻,難以拿到版權。」

  對於頭部音樂人來説,線上演唱會成爲了他們彌補線下無法演出的方式。《2021年中國線上現場音樂演出產業研究報告》顯示,騰訊音娛娛樂旗下的TME live持續發力,2021年一年內就舉辦線上演唱會56場。不過,網易雲音樂、抖音、摩登天空等平臺都漸漸放慢了腳步,線上演唱會場次均為個位數。

  此外,由於平臺更多會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帶流量的頭部音樂人上,絕大多數處於腰部和尾部的音樂人難以通過線上演出實現有效曝光和收入回報。

  相比之下,2021年有更多的音樂人利用短視頻進行原創歌曲推廣,在短視頻平臺上傳過音樂短視頻的音樂人羣體佔比65%。「越來越多的音樂人傾向於在短視頻平臺推廣音樂作品,抖音藉助算法,直達精準人羣,甚至捧紅了一些曾經在其他渠道已經發行的歌曲。短視頻平臺已經成為新媒體時代音樂人的重要聚集地,更是當下音樂宣傳發行的主要平臺之一。」張豐艷説。

  貝殼財經記者注意到,許多早已發佈多年的歌曲也往往能夠通過短視頻平臺再度翻紅,如2004年發行的《夏天的風》,2014年發行的《答案》等。而短視頻平臺也能夠捧紅不少「網絡神曲」,如《往后余生》、《沙漠駱駝》等。

  《2021中國音樂人報告》顯示,2021年,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兩大數字音樂平臺依然佔據了音樂人獲取平臺收益的前兩名,但其收益佔比相比2020年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不過2021年音樂人在抖音平臺獲得的收益增長迅猛,而在直播平臺的收益情況,抖音也以43.82%的佔比排名第一。

  2020與2021音樂人獲取收入平臺情況對比

  「現在,只有擁抱網絡平臺纔是一種比較安全穩定、不受影響的工作和內容輸出方式。」冀楚忱説,「雖然在圈內網絡音樂創作者會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傳統音樂人對於創作網絡音樂往往也會留有余地,但在當前的環境下這種余地變小了。」

  新京報貝殼財經記者 羅亦丹 編輯 岳彩周 校對 吳興發

責任編輯:李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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