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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2 20:43
“教培行业坠入寒冬,读书郎却在逆势前行。”
来源 | 投资家(ID:touzijias)
作者 | 林天鸣
眼下,教培行业坠入寒冬,读书郎却在逆势前行。
投资家网获悉,近日,读书郎教育更新了招股书,计划在香港主板上市,中信建投国际和麦格理担任联席保荐人。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读书郎第二次递交招股书,今年4月底,读书郎首次向港交所递交IPO申请,但并未在6个月内通过聆讯。
这家靠学习机起家的教育公司,也曾试图转型K12在线教育赛道,却在双减政策落地后不了了之。如今,读书郎二次闯关IPO,能否顺利跨过港交所门槛?
一
读书郎成立于1999年,从教育硬件产品起家,当前已经覆盖各种智能学习设备,包括学生个人平板电脑、智慧课堂解决方案、可穿戴产品和一些智能配件。
经过多年发展,读书郎品牌已成为广东省知名商标,并成为中国著名教育科技品牌。截至最后实际可行日期,公司的注册用户累计约500万;截至2021年10月,公司于过往12个月的月活跃用户超过140万。
目前,读书郎在教育硬件领域已经闯出一片天地。最新招股书显示,2018年至2020年,公司营收分别为6.32亿元、6.69亿元、7.34亿元,复合年增速为7.8%;对应净利润分别为2682.2万元、6943.5万元、9201.3万元,复合年增速为85.2%。
2021年前5个月,读书郎的营收为3.15亿元,上年同期营收为2.63亿元,同比增长19.88%;对应净利润为2099.4万元,上年同期净利润为2996万元,同比下降30%。
于往绩记录期间,读书郎的绝大部分收入来自智能学习设备。其中,学生平板电脑、智慧课堂解决方案和可穿戴产品是构成公司营收的三大主力产品。
具体来看,学生平板电脑的零售价主要在2900元至5000元。2018年至2021年前5个月,该产品的总出货量分别为39.96万台、45.69万台、48.46万台、17.56万台,同期来自该产品的收入分别为4.68亿元、5.42亿元、6.65亿元、2.73亿元。
智慧课堂解决方案的在售智能教育设备零售价主要介于每台约3290元至5990元。报告期内,该产品的总出货量分别为0.43万台、0.71万台、2.13万台、0.6万台,同期来自该产品的收入分别为450万元、820万元、2230万元、700万元。
可穿戴产品(电话手表)的零售价主要介于390元至1000元。报告期内,该产品的总出货量分别为51.07万台、38.09万台、11.22万台、9.50万台,同期来自该产品的收入分别为1.49亿元、1.12亿元、0.32亿元、0.25亿元。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2020年,按总零售市值计,读书郎在中国的智能学习设备服务供应商中排名第二;按总设备出货量计,读书郎在中国的智能学习设备服务供应商中排名第五。
不过,问题也如影随形。近年来,由于受集成电路、显示器等主要原材料价格上涨等因素影响,学生平板电脑的毛利率呈逐年下滑趋势。2019年至2020年,学生平板电脑的毛利率由21.1%降至19.7%,今年前5个月进一步下探至15.3%。
可穿戴产品的表现也不乐观。2018年至2020年,可穿戴产品的出货量降幅达到78%,营收降幅达到79%。因智能手表两大主要客户的订单减少,导致相关设备的利用率由2018年的86.9%大幅下降至2020年的16.4%。
二
外界鲜为人知的是,读书郎和小霸王之间颇有渊源。而读书郎创始人陈智勇,曾和资本大佬段永平共事8年,算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战友。
陈智勇毕业于浙江大学无线电系,长期从事电子产品的研发工作。1988年1月,陈智勇进入日华电子厂,彼时的电子厂正处于低谷期,头顶200万元的巨额亏损。
1989年3月,段永平出任日华电子厂厂长,和陈智勇成为同事。巧合的是,段永平同样毕业于浙江大学无线电系,两人是不折不扣的同门师兄弟。
当时,任天堂的红白机刚刚进入中国,并且颇受欢迎。但因为价格昂贵,很多人都买不起。段永平从中嗅到商机,带领日华电子厂转型游戏机业务,并借此把电子厂拉出了亏损泥潭。
1991年,日华电子厂正式更名为“中山市小霸王电子工业公司”,并推出小霸王游戏机。这款国产游戏机的性能与任天堂的产品相差无几,但价格却只有其四分之一。
依靠超高性价比,小霸王游戏机一经推出就备受瞩目,并迅速占据了全国80%的市场。1995年,小霸王的年收入就已超过10亿元。这时,陈智勇已升任小霸王市场部副总经理。
1995年7月,因为经营者持股的问题,段永平离开了小霸王。同年9月,段永平创办了步步高,开启了自主创业之旅。
陈智勇与段永平共事8年,受其影响颇深。段永平离职创业后,陈智勇也开始重新规划人生。1999年5月,陈智勇也离开了小霸王,自立门户成立了读书郎。
同时,陈智勇还找来同样共事8年的同事、小霸王计调部部长秦曙光共谋事业。读书郎招股书显示,陈智勇持股40.1289%,秦曙光持股32.9766%,两人为一致行动人。
2016年,陈智勇将董事会主席职位交给秦曙光,自己仅担任顾问一职。天眼查显示,目前秦曙光为读书郎法定代表人,在公司中担任经理、执行董事职位。
2017年,读书郎上线双师直播课,从提供硬件的供应商向K12在线一体化教育服务供货商转型。但在格外拥挤的在线教育赛道,读书郎的声量并不大。
今年,在线教育领域遭遇前所未有的双减监管政策,转型尚未成功的读书郎匆匆踩下急刹车,又重新回归智能教育硬件市场。
说回段永平,作为资本圈声名显赫的大佬级人物,其炉火纯青的营销手段获得业界高度认可。与段永平共事8年的陈智勇也学会了营销妙招,并将其运用到读书郎的推广当中。
读书郎不仅邀请王力宏、华晨宇、吴磊等明星代言,还用“小呀嘛小儿郎,读书就用读书郎”、“今天用了读书郎,将来必成状元郎”等简单粗暴的洗脑广告迅速打开市场。
然而,在销售渠道上,读书郎高度依赖经销商,线上渠道布局较晚,2018年才开始进入天猫、拼多多、微信等平台,这让公司在电商销售浪潮中处于被动地位。
2018年至2020年,线下经销商为读书郎贡献了94%、92%、85%的销售额。2020年,读书郎自营网络平台的收入为2162万元,仅占总收入的3%;公司在线经销商的收入为7540万元,贡献了10%的收入。
三
实际上,从小霸王走出来的段永平和陈智勇,相继走上自主创业道路后,某些想法也不谋而合,步步高和读书郎在产品布局方面也是“相爱相杀”许多年。
1999年,段永平从步步高中拆分出主营点读机业务的企业。2004年,读书郎开行业先河,第一代读书郎P4学生电脑成功上市。
随后,学生电脑市场逐渐火爆,读书郎趁机推出了一款学生电脑。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读书郎又在2011年推出了第一代读书郎G3学生平板电脑。
眼看读书郎产品不断更新迭代,步步高也不甘示弱,在2013年推出了第一款家教机H8。可以说,在每一场教育智能硬件产品的变革中,步步高和读书郎都不曾缺席。
不过,大佬始终是大佬,步步高的市场地位始终遥遥领先。国泰证券研报显示,截至2020年,步步高产品出货量排名第一,市场份额为34%;读书郎排名第二,市场份额为11.3%。
值得一提的是,在步步高与读书郎“相爱相杀”的间隙,另一家智能教育硬件公司趁势崛起,并逐渐打破了原有的市场格局。
时针回拨到1999年,清华大学物理系高材生唐本国,没有投身专业科研领域,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教育行业,创立了学位和辅助教育品牌诺亚舟。
2004年,在原有教育业务的基础上,诺亚舟进军教育硬件市场。2011年,唐本国创立了优学天下,承接了诺亚舟的教育电子业务,主推品牌为优学派。
此后,优学派逐渐做大做强,慢慢与步步高、读书郎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随着中国教育电子行业格局初定,上市似乎也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过,着急的并非行业老大步步高,而是排名第二、第三的读书郎和优学派。2020年12月,优学天下率先向深交所递交IPO申请,读书郎则计划登陆港交所。
然而,上市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今年4月,读书郎第一次递交IPO招股书,6个月内未通过聆讯,于今年11月预披露更新,第二次闯关港股IPO。
现实仍然不容乐观。一方面,读书郎与步步高依然存在较大差距;另一方面,伴随双减政策落地,一批从K12在线教育赛道走出来的企业,也跑到智能教育硬件市场找机会。
例如,字节跳动旗下瓜瓜龙推出大力智能作业灯、智能写字板等产品;腾讯推出了智能台灯“AILA”,能陪伴、讲题、批改作业;猿辅导也推出小猿智能练习本、逻辑思维学习机、AI指读机等产品。
与上述注重研发的互联网巨头相比,读书郎的成本支出主要投向产品原材料,研发投入少得可怜。2020年,公司研发费用仅为3021万元,在总收入中占比仅有4.1%。与上述互联网巨头相比,在产品创新方面并没有优势可言。
一众互联网巨头扎堆入场,让读书郎的生存空间进一步收窄。这次赴港IPO能否成功,恐怕还要打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