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第二弹：跟谁学(GSX.US)，请解释下这是招人干什么？

智通财经APP获悉，继5月18日浑水发布针对跟谁学(GSX.US)的做空报告之后，北京时间5月28日晚间，浑水发布第二弹，称其坚持认为，跟谁学存在巨大的欺诈行为，几乎是一个空壳。该机构指出，跟谁学对第一弹的回应是在混淆视听，并且让其否认更加滑稽的是，跟谁学公开招募工程师帮助其运营机器人农场。浑水在本次报告中展示了这一点。在5月18日的首个报告中，浑水得出的结论是，跟谁学至少有70%的用户是假的，甚至怀疑这一数字至少有80%，同时详述了高度确信的三种机器人模式，分别是“精确参与者”、“爆发性参与者”以及“跟谁学IP参与者”，以及第四个可能性较高的机器人模式“早期参与者”。此外，浑水指出一位前跟谁学经理证实了该机构的分析，并解释了跟谁学广泛机器人操作的各种细节。18日当晚，跟谁学就进行了反击，回应称浑水做空报告数据来源混乱，且充满了对公司业务的无知。19日CEO陈向东更是在微信朋友圈回应浑水做空报告，称其对于跟谁学的运营细节缺乏必要的认知，没弄明白跟谁学的在线直播双师大班课模式。针对跟谁学的回应，浑水在5月20日发推表示，尽管跟谁学声称浑水不了解其业务模式，但这无法成为其欺诈行为的借口，浑水将会继续披露更多证据，以作出进一步详细解释。为便于投资者了解详细情况，智通财经编译该沽空报告全文如下，文中观点不代表智通财经观点。译者能力有限，有疏漏之处请读者海涵。

1 跟谁学：小班化，大谎言

5月18日，我们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沽空报告，得出的结论是，跟谁学至少有70%的用户具有欺诈性，甚至怀疑至少有80%的用户是虚假用户。我们详述了高度确信的三种广泛使用的机器人模式，分别是“精确参与者”、“爆发性参与者”以及“跟谁学IP参与者”。第四个模式“早期参与者”也具有较高可能性是机器人。一位前跟谁学经理证实了我们的结论，并解释了跟谁学广泛机器人操作的各种细节。因此，跟谁学的回应主要是废话，目的是混淆视听和撒谎。我们认为跟谁学存在巨大的欺诈行为，也就是说，它几乎是一个空壳。让跟谁学的否认更滑稽的是，它公开招募工程师来帮助运营机器人农场，我们在这份报告中展示了这一点。

2 对投资者“竖中指”

跟谁学实际上对我们的报告发表了两个回应(我们知道)。第一份是非实质性的英文新闻稿。不过，跟谁学通过微信发布了一份更详细的中文回复，我们怀疑很少有美国投资者使用微信。这些反应显然是有意欺骗。跟谁学的微信回应包含技术废话，并给出如下所谓的查询分析“精确参与者”和“爆发性参与者”的截图，似乎是有意显得权威。然而，截图初步显示跟谁学在混淆试听。它省略了三个重要的字段:“agent_id”、“agent_policy”和关键的“timestamp(时间戳)”。时间戳字段是一个重要的遗漏，它阻止了基于跟谁学的班级切换消息何时发送的进一步分析。因此，这是不可用的数据。投资者无需进一步了解跟谁学是否在玩弄他们。

3 对“跟谁学IP参与者”的回应

跟谁学对“跟谁学IP参与者”分析的回应让我们觉得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谎言。在报告中，我们讨论了如何分析54,065个惟一用户的463,217个登录记录。根据跟谁学的编码方式，我们能够在数据中识别出跟谁学的员工(老师和导师)。我们随后发现，有28.2%的学生曾与跟谁学的导师或老师共享一个IP地址。在校学生15239人。由于没有实体学校或学习中心，我们相信这是机器人大量使用的有力证据。跟谁学的回应据称是查询其整个数据库，以发现跟谁学教师/导师IP和学生之间的重叠。在新闻发布会上，跟谁学声称只有0.78%的学生有重叠IP。微信回应显示了这些所谓的查询结果，有43,843个重叠的IP。

这个所谓的查询无法使我们信服。我们的165,111个不同IP地址的数据集仅占跟谁学声明的查询数据集的2.9%，但它产生了34.8%的跟谁学声称的重叠数。我们根本不能相信跟谁学的说法。

4 对“精确参与者”和“爆发性参与者”的回应

在我们的报告中，我们解释说，10.6%的用户是在同一周的同一天加入的，但是是在不同的周。我们将这种现象类比为两个城市之间的每周航班在两种情况下恰好在同一秒降落。我们还解释了一种常见的现象(“爆发性参与者”)，即大量用户(例如20或30)在同一秒内加入。我们排除了上课前5分钟到上课后5分钟内发生的用户突增。跟谁学对这些加入模式的回应是不够的。该公司称，这两种现象都是由导师带领的小班转向大班造成的。然而，这并不能解释“爆发性参与者”现象，因为我们排除了上课开始后5分钟内突然加入的情况。(回想一下，跟谁学在上面的截图中省略了时间戳，跟谁学的本意是显示切换是基于这个信号的。)跟谁学声称从小型类切换到大型类解释了精确的联接器也是不够的。在微信响应中，跟谁学指出，如果导师没有在大班开始时切换小班，系统将自动执行切换。然而，只有5742个用户是“精确参与者”，占样本的10.6%。跟谁学表示，这种从小班到大班的转换是“典型的”，如果导师没有在开课时间进行转换，就会自动进行转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会发现超过10.6%的样本是“精确参与者”。这一回应在解释观察到的现象时又显得不足。

5 公开招募机器人操作员

跟谁学对机器人的使用是如此普遍，以至于它甚至公开招募工程师来开发和维护其机器人军队。下面的图片是最近的招聘启事。一是招聘 “机房运维工程师”。一篇帖子揭示了跟谁学的具体操作细节，这可能是它被封的原因。这篇帖子由中国的雪球财经用户5月6日发布，该用户把这则招聘启事截图,问道:“懂的说说这是找人干什么”。

Xp和太极是定制开发和运行复杂而神秘的机器人网络的理想工具。我们认为Xp指的是Xposed，是一套允许个人修改Android手机或在其上执行任务的工具，可以越过手机制造商的限制。当黑客对一部手机进行刷机或“root”，他通常想要安装定制的软件。-太极:根据其网站，太极支持各种各样的模块，激活诸如“假设备”和“假位置”的功能，并增加了“很难发现”的功能。考虑到所有关于跟谁学和机器人的新闻，我们发现有点令人惊讶的是，跟谁学为有经验的操作和维护大型机器人网络的工程师提供的工作岗位并没有全部被撤下。然而，由于跟谁学似乎过于依赖其机器人网络来支持其虚假业务，它可能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招聘。另一份2020年4月29日的相关职位招聘如下。该职位也在寻找手机工程师，负责手机“root”、刷机，以安装新软件，创建机器人或假冒用户。

这些职位还列出了该手机工程师的最高职责之一，能够进行“微信注册、微信信息初始化”等。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很荒谬，因为几乎所有拥有智能手机的中国用户都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即使没有工程背景。然而，不仅是假学生，跟谁学微信组中的假用户问题也被参与者报告了。这些微信小组是在课后由导师组成的，目的是让家庭成员参与进来。就像跟谁学的假学生和假注册一样，管理层似乎觉得有必要通过默认的SOP（标准操作程序）来解决家长群体中真实家庭成员短缺的问题；因此，它呼吁其机器人军队和工程师来填补这一空白。我们预计，跟谁学管理层将绞尽脑汁，找出另一个借口，解释为何要聘请工程师来运行内部机器人网络。我们想我们会帮忙的。跟谁学管理层或IR，请随意剪切和粘贴下面的回复：“浑水公司不了解我们的业务及其运营环境。由于机器人和虚假用户在中国的互联网环境中非常普遍，我们聘请和培训了机器人操作方面的专家来进行质量把控。我们必须在内部针对自己的系统构建和运行这些大型机器人网络，以确保能够有效地阻止它们。我们这样做是为了维护直播课堂和学习环境的完整性，并为学生提供一个安全、‘无机器人’的学习空间。”